2014年2月11日 星期二

2014-02-11 瞬息

這段時間,雖然過得匆忙,實則也花了許多時間,試圖清楚地過日子。

實際上,約莫是去年的10月左右吧,開始注意到煩躁的情緒越來越明顯,對於諸多日常的瑣事,乃至於現階段早已習以為常的種種不便或者「困境」,開始感到不耐煩與難以忍受。原因自然很多,客觀外因是存在的,而心理上的種種焦慮、預期不滿足或者純粹胡思亂想的意念,大概更是主因。

所以,我努力想找到平靜的方法。

我讀了這本書:《正念減壓初學者手冊》,也試著根據書中所附的光碟,練習了一些時間。而確實,在有踏實練習的日子裡,心理和日常生活,都顯得好過許多。但是,當排山倒海的事務襲來,我仍無法堅持練習,無法做到,每天留下一些時間給自己,真正的面對心中的千頭萬緒,面對自己放失無據的心。與此同時,我卻沒有中斷過每日看看網路小說、玩玩criminal case、上上噗浪,說到底,並非沒有時間,而只是沒能把時間放在這麼一件……不那麼「有趣」的事情上。

我很喜歡這本書的作者的一句話(應該是出自於他的另一本比較厚的書,對這個課題談得比較仔細):很重要的是,你活著的每一秒鐘,都是你唯一可以百分之百活著的一秒鐘。所以,不要錯過任何一秒鐘,好好充分地活在每一個當下吧!
我想,這是一個很有趣,也很實際的體悟。佛家總是告訴我們應當「活在當下」──可是,我們誰不是活在當下呢?此時此刻,說話打字的這一刻,已經不是方才刷噗浪河道的瞬間,而下一秒鐘,也已然不是此刻的我。瞬息之生、瞬息之死,事實上,我們並不知道,當我們吸進這一口氣後,還能不能吐出下一口(雖然我們通常都相信可以,大多數的時候也是如此)?而我們大多數的煩惱與不快,要嘛是為了過去的錯誤、遺憾或不甘心,要嘛是為了未來的不確定、困難或是不知所措,但其實逝者不可追,來者不可期,一個生物上的人所真正擁有的,也不過就是呼吸之間的這一秒而已。但是,在煩惱過去或未來的同時,「當下」也正在悄然逝去,那麼,我們究竟活在「哪裡」?

雖然口語上我們總是說「人爭一口氣」,可常常,為了一口氣,又要花了幾百口氣的力氣去爭,有時算一算好像不太合算。只是,說是這麼說,當生活到來的時候,又總是「發在意先」,就像葉小釵的劍一樣,還未來得及分辨,情緒就已經上來,反射性的思考和判斷,已然代決一切。是以,在這段日子的忙碌裡,我仍反覆地感到挫折、疲倦及種種惶恐、無所是從。嚴格說來,我似乎早該不害怕什麼,但實務上,我似乎也從來沒有「無畏」或「自在」、「心安」過。回到上一篇網誌和今天在臉書上看到的,子曰:「汝安則為之」。孟子也同樣說過,「求其放心而已矣」……何其易,又何其難?

總之,試著寫下一點點的反省和檢討,希望下一次,我能寫的是一次心裡清楚一點的體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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