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-03-17 歲

匆匆而過的又一年。歲月以看得見的速度流過，或許，再不了多久，我就真的要感慨「春不能朱鏡裡顏」……



當然了，現實來說，以現代人的平均壽命而言，我還算嫩得很。
只是，大概因為初入社會的關係，總覺得從離開學生時代以來，無論心境、外表，以至於客觀生活環境、品質等等，都有著巨大而迅速的改變。去年的感受已頗為深刻，而前幾天翻出去年夏天拍的照片，竟也驚覺一年來的「滄桑」終突是有形的。或許，這樣的改變速度，還會再延續幾年吧……說不準好與不好，總歸是人生的一個坎，一道梯，總得跨過去。我不知道跨過去有什麼，我只知道，我無法、也不可能停在原地。畢竟，每一分每一秒，瞬時即死，瞬而新生──死而死、生而生，又怎麼會一樣？

我似乎還記得，2014年的新年，我的新年新希望是「面對它、接受它、處理它、放下它」。如今已經過了三個半月，我不知道，我到底能面對了沒。從太多的「宏觀」視野望去，現下的擔憂總微不足道；而從「微觀」的視角觀之，那些個苦惱又遙不可及。不大不小，大概也一定程度說明了那種不好不壞、不上不下的憂愁情緒吧。說不上仇大怨深，或真的多麼地刻骨銘心之痛或者午夜驚魂云云，但也不易一笑置之。最近似乎又流行起了「寫信給十年後的自己」一類的風潮，我不知道，我應該對10年後的自己說什麼──我似乎沒有一個明確的期待或者想望，我倒是希望10年後的自己可以寫封信告訴我，屆時的我，會是個什麼樣子？網路上風行的重生或穿越小說，其最重要的關鍵，不就是那自以為是的「後見之明」？

人生沒有回頭路、沒有後悔藥，但千岔萬歧的道路，也可能萬法歸一，百川匯海。沒有絕對的對、絕對的錯、絕對的好、絕對的壞，或許冥冥之中有什麼，也或許，人只是逐步地在歲月中被淘洗出自己真正的樣子。如若如此，什麼樣的抉擇、什麼樣的道路，都不會是「白走一遭」的罷。

誰怕？一簑煙雨任平生。